【德哈】The Price Of A Hug
Attention：
①送给我的@Alex 大宝贝
②原梗走：https://aestel.lofter.com/post/1d0656ae_11531d01
③OOC之外的都不属于我
④未经允许请勿擅自转载
——我们的口号是搞事情——
00.
潘西接到了来自扎比尼的电话。
于是她听说，德拉科玩脱了。
01.
虽然说整件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估计也有她和扎比尼的功劳在里面，但就作死战斗力而言德拉科·马尔福绝对是冲在第一个的冠军——单是回忆一下他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做过的傻事，就足够潘西瘫软在她家里的沙发上笑上整整一个圣诞节假期了。她还强撑着举起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所以说，我们亲爱的德拉科少爷是在圣诞节到来之前就被他的公司扫地出门了吗？”
电话另一头的男声明显充满感叹：“是的，潘西。他刚才已经用我家刚修好的壁炉钻进来了，现在正在朝我家的家养小精灵发脾气。”他说完那句话以后停顿了一下，似乎颇为无奈，“就因为家养小精灵端给他的那杯咖啡里加的方糖少了一块。”
果不其然，潘西举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
“我的梅林，他和当年有什么区别？”
“梅林才知道他改变了什么，至少就我而言，原谅我的眼瞎我真的根本看不出来。想当年，当哈利·波特为他作证词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他有那么无赖？”扎比尼背过身去，恰恰好被一个靠垫砸中了脑袋——金发男人面色冷冰冰地端着他的咖啡，在家养小精灵颤颤巍巍的注目下洒进了摆放在座位边上的一盆魔法盆栽里。扎比尼尖叫着挂断了和潘西的通话，笔直冲向马尔福脚边奄奄一息的盆栽，“梅林的腿毛，要不是看在你我同为斯莱特林幸存的毕业生，我打死都不会放你进我家的壁炉！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一个俄国佬那里买回来的观赏型曼德拉花，一盆可是花了我五百金加隆，你就这么把咖啡倒进去？”
“观赏型？很抱歉，我可没看出来这么一盆比萝卜叶子看上去更糟心的植物有什么外观美可言，要我说就连波特的拖把头都比它更顺眼。”
“操你的马尔福！你心里只有波特，除了波特你还知道什么东西？看在梅林的份上，至少之前我和潘西先前都有为你做出贡献，而且本意是为你赢得波特的拥抱安慰奖！说到底，这么不争气地在圣诞节到来的前一天被圣芒戈扫地出门的治疗师，估计也只有你了德拉科·马尔福少爷。”
金发男人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撇过头抽动了一下他泛红的鼻尖——上等的鹿皮手套和围巾统统被他丢在了沙发上团成一团，看上去简直能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不过也是，能让洁癖成瘾的马尔福如此幼稚到不顾形象地蜷缩在沙发上发脾气的，唯独就哈利·波特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影响力了。
他扯扯嘴角，嘲讽地轻哼：“反正就是很丑。”
“马尔福？”扎比尼背对着他，企图一边拯救即将被咖啡谋杀的曼德拉花，一边弯着腰对抬起头望向窗边的德拉科·马尔福大声咆哮起来。
德拉科伸直了一下略微有点僵硬的双腿，然后重新找了一个能让他看起来既不失得体又非常舒适的坐姿倚靠在软绵绵的沙发里。瑟瑟发抖的小精灵被刚才那一出吓得完全不敢出声打扰，手上捧着个亮闪闪的银质托盘，男人这才低下头降尊纡贵般的扫了一眼——也就是一般的水果塔，看得出来他完全没兴趣动嘴。扎比尼也乐得德拉科仰着下巴不肯吃，毕竟这样好歹可以稍稍打消一下他想要给对方在点心里投毒的打算。
“实话实说而已，不必那么生气。再说了，五百个金加隆对你而言比睡一个漂亮小姐花的钱能多到哪里去？至少这盆萝卜叶子可以在你花了五百以后一直躺在你的家里任由你观摩，而小姐则会在一个晚上后卷跑你口袋里余下的钱和西装逃跑。”男人的口吻在瞬间懒散下来，全然不见最开始那种似乎是野猫被人类踩到尾巴似的狼狈感，“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扎比尼被他噎了一声，捧着那绿叶渐黄的盆栽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扎比尼唯一做过的一件蠢事，就是用五百金加隆买了一位美丽小姐的初夜——至少对方是这么说的，不过真相无从考证。反正由扎比尼自己来讲，他们那天应该度过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夜晚，以及一个宛如遭到小偷搜刮的早晨。他的钱包和西装伴随着女人的香水味统统不翼而飞，唯独留下来的，只有乱成一团的宾馆被褥和扎比尼丢在床头柜上的香烟——当然，还有平角裤。从斯莱特林分院毕业的学生大多都是一群要面子的人，扎比尼·布雷斯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否则打死他也不会打电话给德拉科，求他给自己送一身成套的衣服，好让他回去。
最后，整件事情就落到马尔福手上，成了把柄。
“所以呢，德拉科你还想怎么样？”
对方挑起眉毛，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然后答：“不怎么样，只是准备在明天的慈善会上去看一看。”
“看了又能怎样，你就准备瞧一瞧波特打算拥抱你的哪一个幸运同事吗？”
“不仅如此，在得到波特的拥抱以后，对方会觉得心里喜忧参半。因为，假如波特真的张开双臂拥抱了某个该死的幸运儿，我的神锋无影就在后面等着。”德拉科·马尔福突然冷笑一声，拳头紧紧攥着衣角。
02.
晚上六点半是圣芒戈开慈善晚会的时间，在此之前德拉科·马尔福还有机会磨磨蹭蹭地挑一套他最看得过眼的晚礼服和与之搭配的领带以及袖口。扎比尼半躺在正对着穿衣镜前的单人沙发上，几次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都被马尔福不留情地拍醒，然后重复几个枯燥乏味的问题——比如我穿这一件怎么样，会显得我太出挑吗？你觉得领带配什么款式的比较好？袖扣我还是喜欢那对镶嵌了绿宝石的，扎比尼你觉得呢？
半梦半醒之间，布雷斯觉得自己可能回到了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身为级长的金发斯莱特林一直扯着他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布雷斯，你觉得我这样和波特搭话可以吗？话说回来，潘西又和我说了一些还算比较有趣的事情，你觉得波特会感兴趣吗？之前我去蜂蜜公爵糖果店的时候也看见他了，你猜他买了哪种糖？
他捂住脸，长叹一声。
梅林的胡子，这简直就是噩梦！
“扎比尼，这——”
“梅林的胡子，你已经够好看了。我的意思是，这他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慈善晚会，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几秒的镜头在那里挑选半天，然后还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花枝招展的雄孔雀！”扎比尼忍无可忍地大叫，随后将马尔福丢在他脑袋上的领带、外套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饰品统统抖到身下去。
对方扯出一个灿烂至极的假笑。
“你比孔雀还不如，扎比尼。想想看之前，我和你去酒吧的时候每每率先被搭讪的都是我，而不是你。从这一点我们足够看出，人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如果后天还不修边幅那就真的没人想看了。”
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德拉科总算满意地给自己戴上了围巾——黑色的外套总是不会有错的，再加上他头发的颜色以及皮肤色泽都足够浅，所以大衣显得低调一点也不会埋没了他的可观性。拿起手小心翼翼地将金发梳得较为妥当一些后，左右打量片刻，终于在布雷斯无声的催促下从他怀里接过了自己的帽子。
走出门之前，马尔福还问了一句：“我怎么样？”
语气不免有些紧张，宛如一个要带着玫瑰和情诗去见爱人的痴情种——也对，他的确爱着波特，会神经紧绷到同手同脚也无可厚非。强行忍住心里的那些白眼和嘲笑，扎比尼·布雷斯终究抬高了胳膊轻飘飘地拍了一下德拉科僵直的肩膀：“放心吧，你看起来完美极了，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等着在什么国际电影节上领奖的影帝没区别。不是我说得太夸张，至少就我的眼光来看，你绝对是整个圣芒戈里最帅气的医疗师。”
“但愿如此。”他不自在地扯了一下帽檐。
“放松点吧，德拉科。你之前去参加多国联合的治疗师会议都没那么紧张，只是哈利·波特而已，别丢了斯莱特林的脸，传出去潘西绝对能笑上一个礼拜。”布雷斯拽了一下金发男人的手臂，尝试着让它的摆动频率和双腿相匹配，可惜用不了多久他便放弃了，“梅林的吊带袜，德拉科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幸好这个时间段走到圣芒戈用不了太多的精力，最值得布雷斯和马尔福庆幸的是——在圣诞节前夕时分，这条灰色小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在游荡。
“如果看见波特，德拉科你想做什么？”他顺口问道，圣芒戈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除了看着他跟某个混球拥抱，还能要我怎样？”
“那之前让潘西和我做的那些事情呢？”
德拉科突然陷入沉默，苍白的唇线抿成一条，显然是非常倔强得不肯说的表现。布雷斯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六点二十五，就快开始了。于是他再接再厉地问道：“德拉科，我之前帮你虽然说是为了还人情，但是拉上了潘西就没那么简单了。为了能让你拿到这个该死的安慰奖，我们不仅要一次性开办十几个新手机号码来匿名投诉你，而且还得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去给别的治疗师送感谢信和礼物。”布雷斯的音调稍微拔高了半个调，“梅林才知道那段时间里潘西她讹走了我多少金加隆，要是今天波特真的拥抱了别人而不是你，那我们曾经所做的一切就都他妈亏了！”
金发男人笔挺依旧地站在门口，目光若隐若现地黏在他脚前的地板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扎比尼所说的一通牢骚听进去。不过等不到多久，圣芒戈里原本安静的气氛突然热闹起来，躲在门口迟迟不进去的两个人总算在大厅的演讲台前看到了哈利·波特。
“他的头发这辈子没救了。”憋了半天后，德拉科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睁着浅蓝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透过玻璃门黏在那个人的脸上，扎比尼敢打赌——假如眼神能够变成带黏性的实质，那波特大概会被德拉科完完全全地用目光黏住。扎比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里面一阵接一阵的掌声给熄灭了兴致，他撇撇嘴——看样子是波特要开始他的演讲了？
“令人惊奇，哈利·波特居然会做演讲？”
“无非是一些魔法部准备好的套话，要他一个人去准备演讲的发言稿比让他独立制作福灵剂还困难。”话虽如此，德拉科仍旧听得非常专心，抱着胳膊侧靠在门口，有冷冰冰的风扑到他脸上，也不见得他有皱眉。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唯独出乎马尔福所料的是，波特的演讲比他所想结束的时间要快得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能从对方温和的嗓音里听出一丝迫不及待的情绪。等说完结束词，也就到了德拉科最在意的环节。他拼了命都想得到的安慰奖，如今却不得不拱手让人。
“他很年轻，但在事业上充满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虽然有一些的骄傲，但我必须承认，他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治疗师。”
“哦，梅林的胡子，波特居然对一个治疗师也能有这么高的评价？天知道他来了几次圣芒戈，而且能有几次是醒着接受治疗的！”金发男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暗自嘀咕起来，顺手拍了拍落在肩上的雪。但是扎比尼却在听了那段话后尤为震惊地抬起了他的头，他面色如常地朝着走过来的人点点头，吞了吞唾沫。有门被推开，从里面卷出来一股暖风拂到男人的脸颊上——他下意识地眯着眼睛看过去，恰好和哈利的绿色瞳仁碰到一起。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这是给你的安慰奖。”
哈利圈住他的脖颈，往他微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希望来年，你的工作效率能有提升。”
03.
扎比尼接到了来自潘西的电话。
于是他听说，这个安慰奖之所以还是掉在了马尔福的头上，有帕金森一半的功劳。
天知道这个姑娘怎么敢拿着德拉科用来抢安慰奖而花的冤枉钱的账单，去魔法部找哈利·波特报销！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