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回忆小马尔福先生一家❶
Attention：
①OOC属于我角色归JK
②蜜汁第一人称视角叙述
③脑洞来自高一语文课文
④希望各位不要打我的说
——撒糖撒糖——
小马尔福先生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就算笑起来，大多数时候也都是不紧不慢的假笑——他微勾嘴唇，蓝灰色的眉眼拉长成一道弯月形的弧线，接着背过手去，拿一种带着些嘲弄意味的目光打量来人。他的笑容，其实不会让人打心底的欢喜——相反，很刻薄，难以令人心生好感。
小马尔福先生是一个忙碌的人，这足以从他庞大的交际圈中窥得冰山一角。但他向来有规划，在打理自己的同时也能将波特先生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一点，我和莉莉·马尔福小姐都可以作证：基本上，在他们还在纽约市公寓里住着的时候，每当我在下午拜访他们，看见的总是小马尔福先生举着领带和西装看配色如何的背影；而波特先生从不管这个，他对于美食方面更有心得；莉莉小姐则喜于午餐里有她最爱的芒果焦糖布丁和罗宋汤。
我作为傲罗司新聘上任的实习治疗师，曾被圣芒格的院长介绍给小马尔福先生——这让他着实不悦了好一阵子，因为我初次拜访小马尔福先生那天恰好冲散了他最期待的下午茶时间，我猜要不是有波特先生竭尽全力拦住他，他一定会把我从窗口丢出去。我的说法一点都不夸张，他就是这种性格——带着些许自以为是的傲慢，当然在最开始我们相看两厌。只可惜，等小马尔福先生首次在我面前亲自指导该怎样配置出高效魔药后，我立即为他在魔药学上的天赋所折服。
波特先生虽然也对小马尔福先生的性格多有抱怨，但在魔药学方面连他都亲口承认对方的异常优异——小马尔福先生就坐在后面的沙发上，他听见波特先生的夸赞以后忍不住哼了一声，他说：“波特，从没见你在上学时夸我，难道那时候你所抄的不是我的魔药学论文吗？现在才看出你丈夫的优秀，未免也太迟钝了吧！”波特先生很愉悦地朝我吐吐舌头，接着跑过去抽走了对方手里的报纸，趁对方还在愣神之际迅速亲了他的脸颊一口。莉莉小姐——那时她才有八岁、还不是九岁，望着两位男士有些幼稚的互动咯咯地轻笑。
那时候，我尚且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再加上有了喜欢的人，更是注重打扮——某个下午我穿了一条新买的驼色长裙去拜访小马尔福先生他们，出于天气阴冷的缘故我就又在外边加了身浅紫色的风衣。可惜，等我到了那以后小马尔福先生正忙于公事，无暇来打量我的新衣裳；波特先生则正和莉莉在厨房里，一心一意地教她学做杯子蛋糕和巧克力——莉莉小姐完美地继承了波特先生的手艺，特别是在甜食方面。
见小马尔福先生不看我，便主动问了一句：“我这身新衣服好看吗？”
他抬都不抬头，只虚晃着瞥我一眼：“不怎么好看。”
等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资料，接着说：“你这身裙子是驼色的，本来显得干净，被你那紫色的外套一衬反而太过浑浊了些。如果真喜欢这身裙子，你倒是可以选一些干净色系的外套，像白色和米色的都不错。咖啡色的也能让你的肤色看起来白一点儿，紫色搭配驼色会让你看着比较压抑，甚至古怪。”
“最近胖了的话，最好不要穿浅色衣服；觉得自己太瘦了的话，你倒可以试试白色之类的；假如是想凸显出自己的腿长，不妨试试把衬衫收到牛仔裤里，外面再加上一条长款外套。若想让自己看得年轻些，你也能选一点糖果色系的衣服来搭配，比如糖果橙色和蓝色都还行。顺带一提，我觉得前几星期你穿的那双乳白色高跟鞋也不太好。跟本来就高，再加上又细，很容易扭到脚踝。”
我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问道：“之前我在穿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说？”
他若有所思地说：“那时我说了，你又在兴头上，自然会不高兴的。我等你不穿了再说，也不迟。”
我被小马尔福先生的话噎住了，但想起前几日因为那高跟鞋而扭伤的脚踝，我又忍不住想反驳他——如果你早几天告诉我，我也不会需要在家里休养那么多天了！但可惜就是没办法，无论说什么，他都是那个有自己思量的小马尔福先生。想到那双花了几百金加隆买来，结果被我狠心丢进了垃圾桶里的乳白色高跟鞋，心中一片唏嘘。
忽而来了疑问，我便向波特先生求助：“马尔福先生他看过搭配衣服的书？”
“不，他不看那些东西，他觉得无聊。”
“那他怎么会搭配颜色？”
“家族遗传的审美，连书都不用看，自学成才。”
“那他平时看些什么书？”
“有好多，魔药、炼金之类的，不过最多的还是麻瓜写的故事书，他之前可嫌弃了。”他笑眯眯的。
“嗯，为什么要看故事书？”
“莉莉每个晚上都缠着他讲睡前故事，讲不完一整个的话莉莉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原来如此。”我下意识点头——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正在乖乖看初级魔药书的莉莉小姐，她的绿眼睛就和波特先生的一样好看。哈利·波特先生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听见莉莉特别开心地喊了一声爸爸，接着钻进他怀里，像家养的猫咪那样咕噜咕噜地发出撒娇的声音。我估计她身上穿着的波西米亚风短裙和头上扎着的深红色发带，都是小马尔福先生亲自挑选的杰作。
有一段时间，小马尔福先生一家回了巫师界的马尔福庄园暂居——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圣芒格送来一匹幼年的独角兽交给他们看护。波特先生告诉我好像是禁林里的独角兽生的，但可惜刚出生不久就被独角兽母亲抛弃了。幼崽在禁林里无法独自存活，再加上霍格沃茨学院也担心会有其他动物欺负它，于是就联系了圣芒格，让小马尔福先生接管了独角兽幼崽。可惜他觉得那匹小独角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麻烦，从它入住自家庄园的那一天起，就没给它过哪怕一个好脸色看。
然而，尽管庄园的男主人之一不喜欢它，自然有的是人爱它——莉莉小姐很快就和它成了朋友，那时的莉莉还没有过和小动物（除亚居拉以外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所以当她第一眼看见那匹小独角兽时显得特别兴奋。尽管小马尔福先生的脸色很差，但他还是答应他的女儿，让她负责照顾独角兽幼崽。我曾有幸见过一次那匹幼崽，浑身都是银白色，安安静静地跟在莉莉小姐身后。一旦发现莉莉不在，亦或者是有其他陌生人在盯着它看，这匹独角兽宝宝都会警惕地躲藏起来。
莉莉小姐给小独角兽取名叫毛茸茸，小马尔福先生知道了以后只是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亚居拉则是站在属于自己的架子上睡午觉，它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毕竟比起年幼的小主人，亚居拉更偏好于那位性格温和的黑发男主人。
我前去拜访他们的时候，都要经过漫长的花园走道以及亚居拉俯冲而下、打在我脸上的狂风，它似乎对于弄乱我的发型很有心得，以至于每当看见我狼狈不堪地走进马尔福庄园时，总显得无比得意，仰着脖子、一边扑棱翅膀，一边发出高亢嘹亮的叫声。我也曾想过要抓住亚居拉，把它做成一串蒜香烤老鹰肉，但可惜的是这个宏伟的计划从没如愿过。亚居拉很狡猾，和小马尔福先生很像，而且在同时它也特聪明，作为人类我居然还比不过一只老鹰，那确实挺让人觉得挫败。
有一次我和波特先生约好和他学做蓝莓派，等到了下午一点钟到庄园。因为不好意思让波特先生一人准备所有的食品材料，于是我就带了一大包的蓝莓和低筋面粉。不过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我被马尔福庄园新聘的家养小精灵：拉罗尔骂了一通——拉罗尔他认为我毫不客气地抢走了属于他的工作，因此惹得他很生气。幸好，波特先生及时从外面走进来劝走了拉罗尔，让他看着点莉莉，随后才带着我学制作蓝莓派的步骤。
“亲爱的，其实你不用带这么多东西过来。马尔福庄园后面专门画了一块地方用来种植蓝莓等水果，不仅仅新鲜，而且味道都要比外面卖的好吃很多。”波特先生说着，下一秒就看见拉罗尔幻影移形，抱了一大筐洗干净的蓝莓回来厨房里。他抬头瞪我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把蓝莓放到了波特先生的手边，听到莉莉小姐在呼唤他的名字，这才匆匆忙忙地赶了出去。
忙忙碌碌一个下午，等蓝莓派从烤箱里出来，冒着股香喷喷的味道时，我才恍惚回神——这时，小马尔福先生钻进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波特先生就从从容容地回了他一句：“你的红茶，我已经让拉罗尔替你放在书房里了，一块草莓挞，还是老样子。”小马尔福先生听了波特先生的回答之后，满意地点点头，刚准备退出去时却发现了躺在盘子上的蓝莓派。
“我也想尝尝蓝莓派，谁做的？”
“艾丽小姐做的，我只负责指导。”他笑笑，“嗯，你觉得如何，来一块儿？”
“噢，不是你做的？”他皱眉，有点嫌弃，“那算了。”
波特先生被小马尔福先生那充满了别扭意味的语气弄得哈哈大笑。而我则是一边暗自在心中叹息，一边吃起了我的第一口蓝莓派——味道真不错，蓝莓的果肉在烘烤过以后混合着派特有的黄油和奶香味，酸甜的口感以及亮闪闪的外观，这样的成就对于首次烘焙的新手来说算是不错了！
“你可以试着尝尝，艾丽小姐做得很用心。”
“不用了，我更想吃你做的。”小马尔福先生非常肯定地坚持己见，看都不看我一眼，便钻了出去。波特先生笑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尝了一口蓝莓派，他很温和地对我说：“做得不错，艾丽小姐。”
我点头应下，却心里却在学小马尔福先生的说话方式哼了一声。
哦，算了吧！
莉莉小姐和我关系不错，每每谈起她的两位父亲总是笑个不停——她和我说，波特先生和小马尔福先生吵架的时候，不会拿魔杖相互攻击，家里的靠垫倒是最佳选择。一个不顺心，就举着靠垫互相往脸上拍，往往到最后小马尔福先生都是先示弱的那一个——莉莉小姐和我说：“父亲可不忍心和爸爸动真格的，他在傲罗司受的伤够多了，所以就算他们吵架，父亲也不会真的伤害爸爸。”
我听了她的话，似有所感——实际上，在我看来小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先生的感情一向很好，怎么看都不像会吵架的那种夫妻，再加上身边一直跟着乖巧可爱的莉莉小姐，没理由呀！但是莉莉小姐却是笑了，她摸摸身边的独角兽，调皮又规矩地看着我——那对绿眼睛就和波特先生的一样传神：“这你就不明白了，爸爸他们可是把吵架当作日常的一部分来看待的。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元素，或许这也是他们能这么长久地保持一段婚姻的原因之一。”
听了她的话，我也明了。如今的我已是个离变得满脸皱纹不远的老女人了，身子骨倒是硬朗，有空回去马尔福庄园拜访却得知小马尔福先生带着波特先生去法国旅游去了。唯独留下年少青葱的莉莉小姐，和她的独角兽在这花园里散步，十七八岁的少女留了一头铂金色长发，在阳光下晃动着好似一捧流动的泉水，泛出亮晶晶的光泽；她在不远处发现我以后，立刻面带笑容地走向我——她微勾嘴唇，翡翠色的眉眼拉长成一道弯月形的弧线，接着用那种和她父亲极像的、犀利又明亮的目光打量我，本来略带虚假的笑容在认清楚我是谁以后立即生动起来。莉莉她突然兴奋地大喊我的名字，正如她小时候缠着我陪她在花园里、阁楼上玩的那样。
我走近她，学波特先生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这让我忍不住怀念起曾经快乐的过往，还有那些傲慢或可爱的老朋友。然后我问她：“今年的蓝莓长得如何？”
莉莉笑得眯起眼睛：“一如既往，很好。”
［注］
❶《回忆小马尔福先生一家》：选自《我那些傲慢或可爱的老朋友》，作者：艾丽·安提·曼德谢尔——巫师界当代著名小说家，傲罗司聘用第一任医疗师。她曾受德拉克·马尔福推荐，进入圣芒格工作，作为一名优秀的治疗师她在辞职后，毅然地选择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成为了一名魔药学教授。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