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Orphan And The Silver Dragon
Attention：
①私设众多请勿和文章去较真
②为少爷最后的颜值还是忍了
③想看蛋妮妮穿美美的小裙子
④此摸鱼为美女与野兽AU设定
——撒糖飒飒飒——
00.
一个很久以前的，英国小乡村故事，希望你们喜欢。
01.
哈利·波特安静地坐在银龙的爪子边上，想用热水濡湿的毛巾替对方轻轻擦拭伤口——还离伤口有个两三厘米不到的距离时，银龙就像触电了似的一边低吼着，一边将爪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水银色的瞳孔蓦然一瞪，看起来倒有故意装凶的嫌疑。哈利瞥他，神情不满地要去扯银龙被藏在背后的大爪子——他一根一根扯开银龙的爪尖，竭尽全力用毛巾触碰他的伤口。
毛巾刚碰到伤口，银龙就叫了起来：“疼死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你要是不乱动的话就不疼了！”
黑头发的男孩没好气地反驳回去，气得银龙更加愤怒地低下头和他大眼瞪小眼：“要不是你故意逃走，我就因为你而不会受伤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臭脾气吓坏了我，所以才让我决定要逃出去的？”面对银龙无理取闹般的控诉，哈利毫不留情地给予了反击——但看在对方好歹在群狼口下，拼尽所有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轻了施加在擦拭上的力度。即便如此，银龙依然被伤口中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疼痛刺激地龇牙咧嘴，他尝试着要把自己的爪子收回去，但却被那个黑发绿眼睛男孩虚虚地捏在手里攥紧了一瞬间，然后男孩松开了他的大爪子。在对方端着热水盆转过身去的同一时刻，银龙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别扭极了的，“谢谢你救了我，龙先生。”
“我不叫龙，我叫德拉科。”银龙垂下头来，下意识朝虚掩的门口呢喃道。
02.
男孩叫做哈利·波特，是一个孤儿——算是吧！至少等他成为德拉科·马尔福——也就是银龙的囚犯以后，他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儿了。哈利的姨妈一家为了赎回被银龙关押在高塔上的费农姨夫，便选择用波特作为筹码，和城堡的主人做交换。银龙欣然接受，事实上他心里大概也不在乎被关着的家伙是谁，但对于哈利来说可是桩大事——感谢上帝，他终于能够从那碗橱里逃脱了！
因而，当哈利站在昏暗中背光看着那对蓝灰色的、冷血动物一样的竖状瞳孔时，他紧抿嘴唇——忽而高举起手中金光闪闪的烛台，坚定地答道：“我愿意作为费农姨夫的替身，给你做囚犯。”
蓝灰色眼睛的主人不屑冷笑一声，他哼道：“你可真的得想好了，如果你选择代替他留下来，那就代表你一辈子都得待在这儿了！”
哈利·波特的后背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透过一面生锈了的铁门他听到姨夫发出微弱的气息声——仿佛一只绝望了的动物在哀求，甚是滑稽。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得意地笑出声的，没想到表情意外严肃，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在空气中震动：“你必须先站到阳光下我才会回答这个问题，快走出来！”忽而，他又察觉到对方嗤笑一声,带着种不加掩饰的嘲讽意味——于是哈利·波特冷不丁地把亮堂堂的烛台凑近对方深埋在阴影中的脸。惊愕之下，他愣愣地凝视眼前的一切——高大的银龙伫立在跟前，两柄弯曲的象牙色龙角就好像被打磨过的宝剑，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转开目光的夺目光彩。
“所以，你最后的答案是什么？”他听见银龙发出非常不耐烦的质问，气息火热地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生生吐出一口红色的火焰。
“我代替他留下，是的。”
话音刚落，银龙便一个扫尾撞开了铁门，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魔法，它竟然指挥一个挂衣架将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从监狱里推了出去，接着又派了一辆不用马拉着就会自己跑动的马车把费农姨夫带回村庄。打量着那辆稀奇古怪的马车渐行渐远的背影，哈利被银龙略显刻薄的自言自语弄得皱起眉头：“你可真是个傻瓜。”
哈利跟在龙后面，不甘示弱地吐出舌头。
03.
实话实说，银龙的嘴巴臭——脾气坏了点，但也仅止于此而已罢了，平时如果发现哈利不开心，他会别扭地让他躺在自己的翅膀下面乘凉。在地上浓郁的阴影里撒一把小麦粒，露天花园里的雀鸟也纷纷飞到他翅膀下来啄食吃，显得毫不怕生。这个时候，哈利一般会将脑袋依靠在银龙的胸膛上，手里还拿着本关于魔法世界的小说书——龙很随意地舒展身躯，将整片翅膀张开遮蔽半个天空。
有手敲了敲他脖子上的鳞片。
“下来点，阳光没了。”他的男孩这么说，趁一把谷子被鸟儿们吃完的空隙，又撒了一把在地上。
“哦！”龙默默地垂下翅膀，继续充当对方的靠垫。他从俯视的角度望过去，赏心悦目地打量着男孩微微卷翘的黑头发和那双莹润剔透的翡翠色眼眸，弯弯翘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挠得他特别心痒。哈利发现银龙的尾巴在凳子上有节奏地拍动着，不时扫过后方新生出来的树丛——忽然就那么一下，居然从树丛不知道什么地方扯了朵盛开的红玫瑰花出来。
“德拉科，你的尾巴。”他点点银龙的尾巴尖。
“什么？哦！没什么，嗯，我很好！”被他呼唤名字的银龙反而惊慌失措起来，一边不忘把红色的玫瑰花从尾巴上甩下去，一边紧张地调转眼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遥望不远处飘过的白云。男孩用书遮住自己的脸，忍不住扬起嘴角微微上翘地微笑——弯腰捡起被银龙用力甩到地上去的玫瑰花，悄悄趁德拉科不注意时戴在了他的龙角上。男孩手中的书不知何时被微风翻阅了好几页——恰好落在画有满园的玫瑰插图，红艳明媚、迎风摇曳的模样不比这城堡花园里的逊色多少。
“德拉科，你喜欢玫瑰花吗？”
“不…”龙犹豫了三秒——因为低头就看到一汪脆生生的碧湖在瞳孔中泛起粼粼波光，它欢快而不自知地晃动藏在草丛间的龙尾，又一次不小心地扯了朵红色玫瑰花缠在尾巴尖上——他用爪子轻轻地抓了一下脸颊上银色的鳞片，最后嘀咕道，“嗯，实际上，我觉得玫瑰花挺好看的。”
闻言，男孩满足地眯起眼睛、露齿一笑——他将书籍放到一边去，从花园亭子的石凳上站起来，接着用双手抱住银龙长长的脖子，在对方略显错愕的注视下亲了一口象牙色的龙角。
龙的心瞬间融化了，他似乎听见有玫瑰怦然盛开的声音。
04.
德拉科·马尔福，也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他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恋爱了。这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有谁会喜欢上一条傲慢的银龙呢？于是，他开始暗自苦恼：该送些什么用来表达我对他的喜爱？油腔滑调的金色烛台——吉德罗一边玩着手柄上的两个圆蜡烛，一边建议道：“我尊贵的小马尔福主人，不如给他送些花？你知道的，年轻的爱情鸟总不会拒绝这些东西。”
然而，老闹钟——斯内普却不以为然，它故作不屑地从两个指针之间发出嗤笑的哼声，在金烛台不客气地瞪它的同时嘲讽低语：“上帝保佑，只有最开始学着讨好姑娘的花花公子才会这么做。我的先生，如果你不希望被那个绿眼睛男孩当作是花花公子的话，你最好听我的。尽快，我的意思是赶紧把轻浮的玫瑰花通通忘掉！”
“噢，那你的意思是你有比我更好的主意是吗？”
“那都是废话。”老闹钟睨了它眼，语气不置可否。银龙蹲坐在二楼的窗台边上——他注视着哈利·波特在花园里陪马匹散步。经过一个冬天的时光，哈利似乎长高了不少，那头微卷黑发在阳光下闪烁得宛如镶了一圈烫金的光环。斯内普注意到银龙的心不在焉，以及那有些骚动不安、晃来扫去的尾巴，下意识拨了拨自己脸上走动的指针，它来到银龙耳边提醒说，“或许你可以为他举办一场晚会，邀请他跳舞，晚会过后去空中兜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美丽的夜色和月亮是最好的指引者，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马尔福主人！”金色烛台附和起来，一边推了把站在旁边的斯内普老闹钟。
“哦，我怎么没想到？”银龙愉快地抬起头，扑棱着翅膀从窗前飞了出去——哈利看着他从天而降，表情是有点不可言说的紧张。银龙搓搓爪子，在对方开口之前先嗫嚅着开口问，“哈利，你觉得舞会怎么样？我们可以在宴会厅里跳一整个晚上。”斯内普和吉德罗站在二楼的窗台上。金烛台伸长了耳朵去听两人间的对话，结果却被斯内普以碍手碍脚为由从扶手上踹了下去。这让它疼得不断哇哇大叫，一边用蜡烛头揉揉金质的关节，一边抱怨起老闹钟恒古未变的不近人情。
男孩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笑着反问：“为什么不？”
05.
晚宴那天，银龙刻意地打扮起来——实际上，他从未如此紧张过自己的仪容，因为他从来都很有自信。但就是第一次，他希望能够在今晚给对方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即使是以一条龙的模样。金烛台在原本安静的化妆间里呱噪地走来走去，要不是斯内普忍无可忍地把它当皮球从房间里踢了出去，它指不定还要唠叨几个钟头。德拉科格外紧张又期待地晃着尾巴——他特意擦拭了自己的龙角，这使得它们看起来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美极了。
上帝，的确美极了！
当银龙在楼梯的交汇处看到身穿晚礼服的男孩时，他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也不知是不是衣橱麦格夫人故意装作老花眼替哈利选了一身暗红色、滚金边晚宴长裙，但反正此时此刻他看起来确实透露着独一无二的美感。那双翡翠般的澄澈眼眸折射着殿堂里润泽温暖的光芒，清晰地倒映出这似梦似幻的金色舞厅和水晶吊灯、攀在高阁处奏响的长号和小提琴、还有这乐声悠扬下尤为沉谧的银龙。
他朝哈利伸出爪子以示邀请，对方欣然接受。
他们在闪耀着暖色烛光的宴会厅里翩翩起舞，尽管哈利会时不时踩到银龙的脚，可对方根本不在意。他专心于欣赏哈利认真的态度和迫切想低头看舞步是否正确的青涩——等宴会厅里的烛光与乐声共同消失，银龙则牵着哈利的手引导他走上外面的露台。
“哈利，你想不想飞？”
“哦，德拉科，为什么不？”黑发男孩欢笑起来，露出一排可爱的牙齿——银龙将他抱在怀里，用稍厚些的袍子将他裹严实了，才安心地振动翅膀飞上天。哈利·波特听见风从耳边猛然刮过的声响，忍不住好奇地睁开半眯的眼睛。
他抱着银龙的手臂，头倚靠在对方的胸膛上。一边惬意地听心脏搏动的闷响，一边欣赏眼前朦胧的夜色和沐浴在灯火阑珊中的小村庄——离村庄不远处、附近有一片葱茏的草原，那里是他小时候经常进行幻想冒险的最佳地点。每当哈利心中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梦境难以描绘，或者是被达力表哥欺负时，他就选择一个人跑到高高的山坡上朝远处眺望。他会用手指蘸取落日的紫云，在泛红的天边快乐地画画——尽管在外人眼里，哈利·波特不过是一个喜欢独处的怪男孩。每次他在山坡上手舞足蹈时，小村庄里的孩子们都会嗤笑他。
想到这些，哈利心中忽然有点疼，但他仰起头蹭了蹭银龙铺满鳞片的爪子，什么也没说。
察觉到对方的心情低落，银龙脸上那对蓝灰色的眼眸没由地闪烁片刻——哈利听见晚风的歌，歌声中唱的是最普通的内容——乡村金色里的稻麦和河边翻腾的浪花，站在花海里相视一笑的爱人们，和完美的结局。
接着，晚风轻快活泼的歌声没了，取而代之是银龙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哈利，我喜欢你。”
“嗯。”他拉住龙的大爪子，捏了几下，“我也喜欢你。”
06.
当爱意为之吐露，咒语将被清除。
哈利·波特错愕地坐在树枝上，他身上的裙子被枝叶刮得乱七八糟的——还用手臂紧紧抱着他的男青年龇牙咧嘴地眯着眼睛，他右边的胳膊被树叶刮伤了，一头铂金色调的整齐短发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调而显得蓬乱不堪——哈利愣愣地望着他，下意识捏了捏两人握在一块儿的手掌，男子也迅速看向他。
“哈利，你受伤了吗？你还好吗？”
“德拉科？”
“是我，你不认得我了？我……”话未说完，德拉克就看向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掌——不是狰狞可怖的龙爪，而是真正的、人类的手掌。他激动地抬起自己的手，同时手里还牵着哈利的——然而，就是这么激动的一下子他们纷纷从树枝头上掉了下来。德拉科·马尔福的反应比较敏捷，他抱紧哈利在草丛间滚了一圈。接着又迅速地站起来——他们恰好在回城堡的路上解除魔法。被突然变回来的斯内普还在一边喝下午茶，一边坐在楼梯口的金色雕花扶手上和吉德罗下棋，体型在眨眼间变大了几十倍，让两人无从适应地掉下了楼梯扶手。
吉德罗哀嚎一声：“啊，我可怜的蜡烛，我可怜的蜡烛又要灭了！不对，这是……我的手？”
“你几百年没有手这个玩意了，有朝一日重新看到它你是不是很兴奋？”斯内普风轻云淡地拍了拍自己身上黑色的管家礼服，一边凉凉地瞥了吉德罗一眼。本来还在厨房餐车上忙东忙西的庞弗雷夫人在听见吉德罗的叫声以后，立刻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尽管变成人了，她还是后知后觉地坐在装有瓷白青色滚边餐盘的小车上。吉德罗·洛哈特看见庞弗雷夫人的身影，惊喜地大叫起来，然而下一秒出现在门口的两人才真正吓到了他。
“我的上帝，主人你们是去哪儿了？”
斯内普在发现两人的衣衫凌乱时，也微乎其微地抽动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看来，我们尊敬的主人是带着哈利先生去森林冒险了吗？”
此时此刻，外表狼狈的哈利和德拉科闻言，面面相觑地对视三秒，忍不住笑出声。
“哦，对的。”哈利回答道。
“我们是去冒险了，没错。”德拉科捏了捏他的手掌。
这时候，麦格夫人从二楼走出来，一边故作镇定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然而声音中依然是难掩兴奋之情：“看来我得马上为婚礼的礼服开始做准备了，斯内普管家请来一下，我有一些布料想请你看一看。”
“没问题，麦格夫人。”斯内普闻风而去。
正当所有人都为了魔法被打破这件事开心不已时，哈利却蓦然发现德拉科的衣角上缠了一些长长的树枝，他顺手要去摘掉它——下一秒，他愕然察觉到树枝的末端生长着一朵大红色的玫瑰，花瓣圆润饱满，美得和书中所画的插图一摸一样。
“德拉科。”他叫道。
男子下意识低头：“什么？”于是哈利·波特就顺势把玫瑰花戴在了他的耳朵上。
他亲了口金发青年的嘴唇，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真适合你。”
07.
白发苍苍的老巫师悠哉悠哉地坐在躺椅上吃糖果，深藏功与名。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