𝓢𝓮𝓴𝓱𝓶𝓮𝓽𓃠

🔝不接稿
BECAUSE A CAT'S THE ONLY CAT WHO KNOWS WHERE IT'S AT
女儿(拐杖糖玉米蛇):BONBON
儿子(海豹双色布偶):Mistoffelees

【酒茨】光鲜不依旧

Attention:
①现代先婚后爱AU
②OOC都属于我的
③注意有ABO设定
④若为雷区请规避
PS: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这里是期末火葬场的老猫——


00.

酒吞是个Alpha,这没有谁不清楚。

然而他结婚了,公司里似乎没人知道。



01.

这场婚礼似乎是个闹剧——嗯,至少从当事人的角度来看和闹剧没有任何差别。酒吞站在婚礼现场的一头目光淡淡地望向另一头,茨木像根木头一样地杵在那里,亮晶晶的眼神里纠结四起,一条胳膊死死被父亲拽着,像是担心他会突然暴起逃走似的。说实话——这天的红毯走得不算十分顺利,作为即将成为酒吞伴侣的Omega并未露出半点儿笑容。当两人的手被贴在一块儿时,男人明显感知到青年微弱抽动着戴上戒指的手指。他微侧目光,瞥到那两片闪闪发光的睫毛,还有点缀其中的金色瞳仁,不发一语——眼见两位新人态度如此僵硬,被邀请来当婚礼主持人的那位男士脸色同样尴尬,但尽管是这种状况,他们的仪式依然照常办完了。

那晚仪式结束,酒吞和茨木被推进婚房——然而这看起来并不像结婚,反倒像是把两头饿了好几天的猛兽关进了同一个铁笼,静待他们厮杀。茨木喝了几杯夫家人推来的喜酒——什么葡萄酒、黄酒、白酒大约摸都有喝,混酒很容易会醉,但是他依然挺直身板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同时努力地保持清醒。然而,身为Alpha的酒吞还是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信息素的气味,毕竟茨木这会儿的神志比往常情况要涣散许多,原本能控制不外溢的气味像破碎后玻璃缸中的水一下子泼散出来——酒吞都不需要仔细地嗅,便可以很轻松地辨识出空气中那混杂了薄荷、甘草和青苹果的烈酒味儿。

“挚友。”

酒吞听见对方叫唤,发出的声音不像人,反而更像是一只猫——沙哑又暧昧,勾得魂儿都要飞了。然而男人刚低下头想去亲吻对方发烫的脸颊,接下来的一句呢喃立即令他瞬间收住了脚。

“离婚……呗?”

好么,才第一晚新婚就合着要谈离婚——秉持着不与对方计较的态度,酒吞扯起茨木把他抱进浴缸里洗去那身无比糟糕的酒味儿后才哼哼着命令他闭眼睡觉。茨木一开始酒劲儿没彻底上头,还可以勉强开口说话,后来感知到男人的气息围绕在身旁,于是不过多久就放下紧绷的神经蜷缩在被褥里,呼吸慢慢放浅。作为一个新婚之夜就被伴侣说着要离婚的Alpha,酒吞心里不禁委屈——他之前虽说对于这门婚事并不知情,但之所以会同意到底还是因为站在红毯另一端的人是茨木,仅仅因为是茨木。

他躺在床上,臂弯里是睡得不太安稳的茨木——酒吞低头打量着青年微皱的双眉,于是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对方的眉心。他和茨木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自他有记忆开始茨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跟屁虫,无论酒吞要做什么,茨木都会顺其自然地陪着。于是,当他俩在十六岁二次性别分化以后,这种紧密的关系都不曾因性别而有所变动——最开始时,酒吞和茨木都不懂得如何收敛身上的气味,一旦血气方刚地打架,往往两人都会浑身发抖、皮肤泛红。茨木他从来没有被谁标记过,即使是个名义上的Omega,拳脚照样强得让人不敢直视——酒吞不曾对茨木有小心思,年少时他的一颗心都落在名为红叶的迷魂汤里,大脑醉醺醺的不得终了。

可惜,年少初生的萌芽能有多少不被掐灭在冒头时?

酒吞到现在想起茨木落在他胸口的拳头都觉得痛,更不用提那些精准对焦在脸上的了——酒吧在某段时间里是他必去的地方,说得好听一点是为了借酒消愁,但直白来讲无非是自甘堕落。许久不和茨木一块儿同路回家的酒吞在哪一天被拦住了,不是什么明目张胆要举着刀片抢钱的小混混——仅仅是茨木,身上的愤怒混着Omega信息素的气味化成拳头,毫无保留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在此之前,酒吞都不知道茨木可以这么凶——他是看过茨木在武术班里练拳的模样的,小小的一个人,唇红齿白又爱甜蜜蜜地笑,怎么看着都没有攻击力。但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来得仓促的生长期促使原本矮矮的小子成为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他瞪向地面,恶狠狠地骂操蛋,但依然不敢直勾勾得看对方那双亮得好似在燃烧的瞳孔——他怕从里面看见自己,更怕眼睛的主人所表达出的感情都是厌恶。少年忿忿地揍了他好几下,酒吞都乖乖受着——他怎么敢还手呢?

他心虚嘛。

心虚到那个夜晚结束,到婚礼的夜晚也过去了,酒吞还是在默默心虚——躺在男人怀里的茨木用脸颊热乎乎地蹭着他的下巴,一头银发乱扑扑的,看着就让人想要发笑。茨木醒着和醉了有很明显的区别,最显著的特点便是他说话的方式——Omega在平日清醒时分,和他说话多少都比较自持,即便处于兴奋状态多少也晓得要揪住那一分底线不能跨越;然而假如他醉的厉害,茨木话音里都是遮掩不住的狂热,没人压制得了他。酒吞默默地在猜昨晚茨木是醉的还是醒的——他特别想知道对方究竟是在说一时没头没脑的胡话,还是在认真地恳求摆脱。

结果,在他纠结时,茨木醒了。

从他怀里钻出来,头发乱翘,第一句话依然是那样:

“挚友,我们离婚吧?”



02.

操你几儿的离婚——酒吞抽抽嘴角。

他安慰自己好歹也是个二十有六的大男人了,千万不能和茨木生气,然而茨木他本身的脾气从来都是软硬不吃,打定主意要离婚他就绝不放弃。Alpha被他嘴里一溜冒出来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争吵了半天总算从最开始的'离婚'好不容易地变成了'分居两个星期',那绝对是酒吞这辈子所做过的最大的让步,他可以发誓没有第二个能够令他这样恼火又服软的人了!

Alpha盯着他的Omega走来走去地搬衣服、收拾他空荡荡的行李箱——那个黑色的小箱子丢了一些衣服进去居然还是干瘪瘪的,好像没吃饱。酒吞其实不想说些什么挽留的话,但是当他看着对方把箱子咔哒一声合起来滚着轮子要走出去,突然喉咙干涩得要死,挣扎许久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你别走好不好?这种摇尾乞怜般的软话按照他和茨木这性子都是绝对说不来的,谁让他们都是男人、都已经成年了,而且各有各的思维模式。

“挚友,那我走了。”

“嗯。”

道别僵硬成这副德行,真可谓是绝无仅有。酒吞并不担心家里人会突然来拜访——他们只是想要通过联姻来扩展家族商业版图而已,此刻成了名义上的亲家,打理公司还来不及呢!再者,酒吞本人也是公司的管理者,之所以会在家里放假还是因为和茨木结婚的关系。然而,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并没有在公司里传开来,那都是因为茨木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打听关于自己的事情,是以他和酒吞结婚的大新闻也是由他一手压下来的——没错,两个人在公司里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随后还不嫌乱一般添了层婚姻关系,但在外人看来大概至始至终都是两个关系尚可的公司高层罢了。

茨木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口,从口袋里迅速找到钥匙以后推门进去。他觉得自己委屈,但同时更加为酒吞感到由衷的委屈——酒吞喜欢名叫红叶的Omega这件事他最开始就知道的,不过多于嫉妒的是愤怒,凭什么那个最为优秀杰出的挚友要为了一个Omega自甘堕落?茨木想,这不值得。尽管多多少少还是藏了点私心,但是在酒吧门口揍对方的力度绝对没有掺假——那力度打上去,酒吞这种抗打能力极强的Alpha都疼得龇牙咧嘴。茨木还记得那个夏天晚上自己气喘吁吁的呼吸声,攥紧的拳头一个个砸下去,可以说是拳拳到肉,但是酒吞罕见得没有回手。说起他们原先打架,酒吞是一定要还手的——他们两个人性子一比一刚烈,没有谁会在最开头就心甘情愿服软,必定要经受过痛苦,品尝过骨头疼的滋味才罢休。

“挚友,你怎么能自甘堕落?”

“呸,我才没有!”对方也吼,就是不看他。

再接着,酒吞再也没去过酒吧,茨木对此曾经的介怀也就随着时间流逝很快消失了——这个时候突然下意识地想起来,茨木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当然这个婚礼也是莫名其妙的。他把行李箱打开来,将自己不是很多的东西放回原处,一边在想这两个礼拜该怎么从公司中存活下来。青年不是个厚脸皮的主,而且身边一群的工作伙伴或多或少都有当条子的潜力,套话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好,要是想不被发现大概只能尽量避免在公司里和酒吞碰面了吧?

两个星期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能是茨木躲人的功夫上乘吧,这近乎两星期左右里他居然没见过酒吞几面——青行灯坐在椅子里笑他失魂落魄,一边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他,她性子随和也从没把茨木当成自己的上司,作为工作伙伴她能说是茨木最头疼的问题之一。

“诶,你脸色不好看呀!”

“嗯,熬夜工作,没事的。”

“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了,我才不信呢!”她用脚踢着坐着的椅子咕噜咕噜转,同时笑眯眯地打量,“说实话是不是热潮期快来了?”

“没有,我最近都在服用抑制剂。”

“茨木,你是不是没学过'Omega基础生理知识'?”

“嗯……大概吧。”茨木踌躇了一会儿,果真还是怕中了青行灯的话,在办公室坐了十分钟不到就围了条铅灰色的围巾下楼去了——这几个晚上没睡好是真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酒吞也都是真的,思考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早已成了他的某种习惯。但是这场婚礼并不是他想要的,假如酒吞不喜欢他,他也没有下作到要赖在对方身边不走的地步。即使是在对那位Alpha有好感的基础上,他为了伴侣的感受照样可以离婚——更重要的是,茨木一直以来的尊严不允许他要这场婚姻关系。

他揣着钱包,走进药房。

“老板,口服抑制剂来两盒。”



03.

酒吞走到公司楼下附近,瞳仁中央却正正好好嵌入一个茨木的身影——他刚从药店里走出来,下巴清瘦清瘦得削尖埋在铅灰围巾里,一对金灿灿的丹凤眸子镶在小一圈的脸里更是引人注目。酒吞发现他手里拎了满满一袋子药,塑料袋外部印有药店的名字——孟婆药店,那里的药品价格贵得要死,一般不是特别要紧的大病,茨木绝不会从孟婆药店买东西。男人远远地凝视,忽而就意识到这个从小到大就跟在自己身后跑来跑去的青年怎么过一段时间不见便不像原来那样风风火火、光鲜依旧了呢?

他点了根烟,希望能平复心中的焦躁——本来要分居就是茨木的主意,现在照顾不好自己的又是茨木,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男人撇撇嘴,用一只空出来的手抓抓红发,明明心里焦虑得要命,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上前。青行灯在后边看见了,慢吞吞地走过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等什么呢?”

“没等什么。”

“呵,我还不知道你吗?嘴硬得要死,难怪茨木最近脸色看着那么不好,果然都是你的问题。”

“他最近怎么了?”

“哎哟,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呀!你不是已经和哪个不知名的Omega结婚了吗?茨木他,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你——”

女子不等对方气呼呼地反驳,撩起脑门上的刘海等来了女朋友的摩托车以后马上跳上去,绝尘而去。从灰尘后面走出来的是埋在围巾里头的茨木,一头银发还像那个早上没变的乱翘。酒吞和茨木见到对方,分别愣了愣——下意识磨了磨手指上的婚戒。丢下香烟,Alpha快步走过去,很快站在青年的面前。

“我听青行灯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

“没有的事!”

“黑眼圈都出来了,还说没事。”酒吞喘着气,一边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立马道,“今天你和我回去,青行灯的话让我对你不放心。你手里拿的什么?”

“以防万一我买了抑制剂……挚友,我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大事儿!青行灯都是乱讲的,你别听她说的,我一个人过得挺好,不需要回去那么麻烦。我知道挚友原来喜欢的人就是红叶,挚友喜欢的人不是我,所以就算是家族的要求好了,我也不会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关系的。”青年紧紧地抿着微白的嘴唇,说出来的一句句话差点没让酒吞气得当场昏过去。因此,他双手拍在茨木肩膀上,紫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茨木的眼睛看:“茨木,你真心认为我还喜欢红叶?”

“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他妈就是不喜欢,你不乐意吗?”

茨木傻了——这话不太好接。

“大学毕业时连大天狗那个满脑子就晓得追求大义的傻子都知道我不喜欢红叶了,你他妈现在和我说你和我离婚就是为了让我去喜欢红叶?茨木,你最近很是长本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本来可以不用答应这场婚礼的,要不是站在红毯另一头的人是你,本大爷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好么!”酒吞被茨木清奇非常的脑回路气傻后,连思考都免了,“你知道我从酒吧门口被你打那一次之后为什么没有接着去,还不都是因为不想让你看着难受吗?”

茨木低头看着手里的塑料袋,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要不是今天在门口碰到你,和你说这件事,你的脑筋就准备一辈子绕在里面了是吧?茨木,我也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原来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偏要屁颠屁颠得和我称兄道弟,现在我已经想和你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你反而要和我离婚。你大概是谁派过来的专门折磨我的吧?”

“不是的……我就是觉得挚友不喜欢我,我就干脆不和你结婚了,离婚的话这样对谁都好……”

“顶个肺的对谁都好,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喜不喜欢你?张开嘴就知道巴巴地叫离婚,不清楚的还以为我新婚第一天就家暴你呢!”茨木被对方讲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睁着眼睛滴溜溜转,四处看风景装傻——男人抬起手帮他把围巾打理好,将清瘦的面颊和脖颈藏进去不被风吹,“你说我几天不看着你,你居然有本事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

“挚友,你还生气吗?”在男人骂骂咧咧地准备上楼继续去工作之前,茨木扯住他的手臂。

“你这是废话,我当然在生气。”

“那要是我回来,你可以别生气了吗?”

酒吞冷哼一声:“不可以。”



04.

酒吞是个Alpha,这没有谁不清楚。

然后他结婚了,对象是高管茨木。

这个消息在公司里可谓是人尽皆知。


——Fin——


*我大概又偏题了
*偏题使我快乐2333
*请各位随意看看就好


评论(2)
热度(331)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