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凑】初めての分化日
Attention：
①我流沙雕ABO校园世界观
②已分化雅贵x未分化鸣宫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00.
鸣宫凑，迎来了人生的一大转折。
在他的初次分化日，躲在弓道部更衣室里。
举步艰难。
01.
按理说，是ALPHA、BETA抑或是OMEGA，对于鸣宫凑本人都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谁让他基本上从没思考过情思爱想，脑袋里一根弦紧绷着写满了弓道精神。
有可能正是他本人对于弓道的向往太过心无旁骛的缘故，弓箭之神确确实实降下恩惠于他，让鸣宫在他人颇受第二性别觉醒的折磨时，依然毫无动静，得以沉下心来准备弓道本战。
性别觉醒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所有人都对它充满着本能的期待和恐惧。分化就像是装满了糖果的玻璃盒，在抓出一颗吃到嘴里之前，没有谁敢保证它就是什么味道的。当然，即便真的知道了糖果的滋味，命运也不会给予承诺说，分化后的本人一定会喜欢。
所以，那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小野木崩溃地抱住脑袋仰天咆哮说不要是个BETA、最后命运神明却和他开玩笑似的就让他分化了BETA，而如月七绪却吐吐舌头感叹一声人生果然很有意思、结局竟轻轻松松变成ALPHA的原因。
此外，静弥与辽平两人的一周分化期差不多也快结束了，彼此信息素的气味沉淀愈发明显。
但结果出人意料的是，除了如月七绪以外，三个男孩里面没一个是ALPHA或OMEGA，女生部员里面倒平衡得多，妹尾无可争议地分为ALPHA、花泽是个漂亮开朗的BETA，而高一入部时突发高烧的白菊便暂时是这部活里唯一的OMEGA成员。出于好奇，分化期结束后的男生们多多少少都会把目光投注到白菊的身上，他们都想了解OMEGA的特别之处，只是大部分时间会被妹尾与泷川协力阻止。
“请不要这么失礼地盯着白菊的背影看，这样会很影响她的心情的。”
“白菊是个女孩子，而且才刚刚经历过分化，不可以这么故意地去打扰对方，你们都应该多琢磨琢磨自己的弓道才行。”背对着其他部员拉弓的凑只听见几个脑门被弹响的哀叫，捏在指尖的箭已不由自主地飞射而出，在春日的草场上划过一道明亮果断的白色，与靶面接触发出砰的一声。
中靶的轻响引起了泷川的注意，他拍过几个学生的头顶：“好了，你们几个，都别光盯着白菊在那里发呆了，还是多学学凑吧，就算部里有成员分化结束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依然精力集中。”
握住弓的少年下意识紧了紧抓力，抿紧嘴唇、目光聚焦在弓道另一端的靶心，以漂亮的一射结束今天最后的练习。他回过身时，恰好对上男人微微含笑的眼睛，一边望进对方青蓝色的瞳仁，鸣宫凑的脑海里一边不由自主地冒出许多个疑惑的气泡。
小雅哥应该也和七绪一样是个ALPHA吧？
不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
诶，不对，为什么我要想信息素的事情？
而且还是关于小雅哥的信息素？
发呆时间短暂闪过的凑很快回过神，拾起不小心落在地上的箭矢，脸色有些不自然地朝泷川点点头说：“嗯，那小雅哥，我等会儿还有些事情，今天训练我就先走了。”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结果对着可敬的弓道教练还是撒了谎，鸣宫觉得自己脸上一阵接一阵的发烫。同时，为了躲过幼驯染好友静弥探究性的目光和敏锐的追问，鸣宫不得不闭上眼睛拐弯逃出练习室，进男子更衣室里用短短几分钟换完衣服的他，来到弓道部活动室门口穿上鞋就跑。
“喂，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小野木皱紧眉头啧了一声。
贴在他旁边站着的静弥和辽平也面面相觑：“凑他最近似乎心情状态经常会有反复，虽然弓道水平确实发挥正常。”
“早气都治好多久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了，躲着所有人跑了，他身上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了吗？”小野木冲门口哼了两声，又不满地跺跺脚，要不是被辽平和静弥他们一左一右架起胳膊，否则肯定不愿就这么进更衣室。
留在原地的唯有三个ALPHA，心思比外表犀利的多的如月七绪瞥了眼沉思状的泷川雅贵，率先笑意盈盈地开口：“凑他，应该是我们中间最后才准备分化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性别？”
“诶，其实我最近已经感觉到鸣宫身上很不安的气息了，虽然还很淡。不仔细闻的话，根本察觉不出来，所以小野木他们才会发现不了吧，BETA对于信息素不是特别敏锐。”等如月说完，妹尾冷静地点点头，“不过，鸣宫同学他应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分化期快到了吧？”
“就凑现在这样还三点一线从家里跑学校再去超市买晚餐食材的状态，假如他能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太对劲就很好，想要让他知道自己快到分化期了，可能性未免也太小了。”如月叹着气，摇摇脑袋。
泷川嗯了一声，看见从更衣室里出来的静弥立刻喊住了他：“静弥，等会儿回去，你要是路上碰到凑那小子的话，记得告诉他，他的分化期可能就快到了，晚餐食材不要一个人去买。”
因为泷川而愣神几秒的静弥推推眼镜：“我也很想这么做，但可惜的是，这个周五是凑的父亲负责晚餐问题，凑他有可能会去其他地方散步。”
“路线呢？”
“据我所知，凑他最近应该是去夜多之森弓道馆的时候比较多。”静弥礼貌性地一笑。站在泷川身后的七绪和妹尾却冷不丁地觉得肩上发冷，纷纷转过头表示自己不参与这次对话。
莫名被部员噎了一下的年轻教练本能地撩撩耳边散下的头发，对静弥的话只好用‘我知道了’如此仓促的短句作为回答，说话的语调里藏了点他本人都听不出的心虚与焦躁。静弥盯着他看，莫名觉得这教练的言行间颇有种仿佛在和不知名爱人偷偷相会的神秘感，又进一步思索了片刻凑和他的关系，BETA的目光瞬间深入几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是遇见了凑，也会把他送回家的。”
“诶，如果泷川先生能做到的话。”三年相处下来依旧把他作为划定范围内敌人的竹早静弥嘴角翘了翘，隐晦地嘲讽一笑，却被视力很好的泷川雅贵捕捉到了。意识到对方面对竹马时、偏袒欲和保护欲都极强的性格，偏年长些的男人只好无奈地耸耸肩。
这时候，有零零碎碎的步履声从更衣室里出来，是换回了校服的辽平和小野木，他们望望静弥，再看看泷川，不约而同地问：“嗯，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在说什么事情吗？”
“不，就是简单了解了一下凑的情况。”泷川摆摆手，让他们不要紧张。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都该回去了。”静弥以一人的力气推着辽平和小野木往外走，原本围观的如月很快嚷嚷着让他们几个停一停，马上叫他们等他换完衣服再走。
静弥拉开门的时候听见男人的声音：“嗯，我一定会让他好好回去休息的。你可以不用担心，好歹我也是这个弓道部的指导教练，关心部员的安全也是有必要的事情。”几个担心着鸣宫凑的部员被教练安抚了几句后都稍许放心，只有戴着眼镜的BETA少年目光灼亮，不曾放松下来的精神因为这个男人的话愈发紧绷。
就算泷川教练，你再怎么这样说。
但是，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把门合拢的静弥如此默念着，他极为清晰地意识到凑的情绪不对劲和这个男人有关。
和这个ALPHA有关。
02.
事实上，鸣宫凑的原计划确实是抓着书包、推着他的自行车赶快回家做作业，洗澡，睡觉。可是心里的一股力量偏偏拽着他的衣领，在他于便利店里磨蹭了十几分钟后，又强迫他犹犹豫豫地回了学校的弓道部练习室。由于练习室在打扫完之后还需要经过森冈老师和泷川的检查，才会仔细地锁上门，这段时间里他应该还能再度入内，对着场地吹来的风发呆。
他本来不是什么爱思考第二性别问题的人。
鸣宫凑对自己是如此定义的，当然，他的行事也确实如此，专心致志地扑在了弓道上，偶尔被其他班级来的女生递上情书后，也会礼貌而拘谨地拒绝掉。如月曾经调侃他，称他是和爱情之神无缘的人，当心会分化成什么无趣的BETA，在对方惹来小野木的暴怒之际，鸣宫凑才后知后觉地把爱情这个词在心里默默地写了一遍。
他脱了鞋，小心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进弓道场还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大抵也只有最初去参观友人藤原愁所在的弓道场，以及之后高一入风舞时意外闯入夜多之森神社的时候了。
黑发少年踏在木质地板上，缓缓合上眼睛吸了两口气，春天刚来不久的草坪上传来了十分柔软的草芽的气味，被微风轻轻推着，拂过他的脸颊和鼻侧。
说来也奇怪，鸣宫凑习惯了参与集体弓道训练以后，心里愈发向往无人的场地，仅仅用脚掌踩压在光滑的地板上就足以令人安心地垂下肩膀。他深含了一口春日的气味，而后转身继续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最初漫无目的的晃荡，在本能有意识的引领下，逐渐形成了一个回旋的圈套，把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鸣宫凑直接一手推了进去。他立在自己的更衣箱前，从中拿出属于他本人的弓道训练服，犹豫着、犹豫着，低下头把那套还未弄脏的衣服整齐地抱进怀里。
虽然这么做很奇怪。
凑呼了口气，慢慢地把衣服贴在脸上，很专注地嗅了嗅——鼻腔里传来他惯用的树叶香型洗衣液的气味，还带着点因为训练而沾染上的微汗，在香味里不算特别明显。但是除此以外，少年皱皱眉头，再一次把衣服贴在鼻子上闻，果然还是有点特别的味道，说不清楚是什么，可是闻到了却让近期本就心绪杂乱的他更加惴惴不安。
是什么啊，这是？
他有些懊恼，如同找不到数学解答的每一次，几乎忍不住要向好友静弥求助，不过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开口寻找可以帮忙的对象。
最了解他的静弥不在身旁，乐观得不行的辽平不在，向来喜欢念叨的小野木也不在，就连最能调动气氛的七绪都不在。鸣宫凑靠在更衣箱上、沉下的心中很快感知到一丝丝的孤立无援。他捏紧自己的衣服，把它随随便便地挂在头顶上，泄气一般原地坐下。
仔细说来，凑实际上也能感知到自己身上若隐若现地冒出了一些不对劲，他后背和脖颈的皮肤很容易发烫，晚上入睡后甚至比过去五六岁时还容易出汗，第二天起来晨跑的状态也比过去要累些许。最重要也最让他烦恼的是，他闻得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像钩住了他的鼻尖似的，坚持不懈地往他身体里钻，可一旦当他聚起精神去嗅闻时，气味又如同融进空气里弥散不见。几天下来，凑仿佛是和那气味玩了场无休止的躲猫猫，又累又烦躁。
凑不是没想过要找人倾诉关于气味的烦恼。
但客观条件下来看，身为BETA的父亲和好友静弥大概都不能很好理解自己的苦恼，他也不想耽搁平日里的弓道修行，于是干脆把问题全都塞棉花似的填塞进心里，不准备找个地方解决。反正就他的简单思维来想，只要不打断他继续练习弓道就没问题了。
很不巧，这就是个足以让他停下步伐的问题。如果不得到解决，鸣宫凑会惹来不少麻烦。
“啊，凑你怎么又回……”看到更衣室的门半开着的泷川雅贵走进来，却发现坐在地上的人是脸色微烫的鸣宫凑，他和泷川对上目光后，慌张地把衣服从脑袋上拿下来，盖在膝盖上。坐姿也一本正经地改成了跪坐，是在弓道场长时间练出来的习惯了，但偶尔还是会小孩子气地摊开腿。泷川朝着凑微笑，觉得这平日里倔得要命的小子实属不多地显露小孩脾气也确实可爱。刚要走近去把凑从地板上拉起来，ALPHA敏锐的五官却很快捕捉到了信息素在空气里飘荡形成的气味屏障。
这小子都要分化了，还不知道回家。
要是分化成OMEGA了怎么办？
被教练从地板上一把抓起来的少年还后知后觉地说了声谢谢，盖在他膝头的制服被ALPHA拿走捂在少年修长的脖颈处。还不等鸣宫意识到对方的行为有什么意义，男人就从口袋里拿了个小药瓶出来。
啊，ALPHA专用的抑制剂。
鸣宫凑注视着男人把一片药丸含进嘴里，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泷川也觉得他并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干脆压着他的肩膀，笑着问他：“凑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诶，被小雅哥碰到的皮肤好烫。
他无意识地点点下巴，又摇摇头，ALPHA脸上轻巧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往他眼睛里看的目光深邃又认真：“虽然我不想这么和你说，但是凑你现在大概是要经历分化了，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在这个更衣室房间里已经很明显了。”
“啊，诶，原来是这样。嗯，我知道了，小雅哥。”
不，你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
吃了抑制剂后的ALPHA冷静又头疼：“不是我说，凑你真的是除了对弓道，除此以外什么事都不太上心呢。”
“也没什么，特别需要上心的东西吧。”把衣服裹紧脖子的鸣宫凑四肢发烫，他感觉到视野里微微晃动着的发丝变成了一匹挂在月下的绸缎，鼻腔里传来夜晚吹起的冷风还有樱花盛开的淡香。他犹豫了几秒，终于低着头问，“打听别人的信息素味道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我很想知道小雅哥的气味是什么样的。”
男人撇过头看他，按照凑的解读，他的眼神里露出‘为什么会想知道’的意思。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时候看见小雅哥就会不知不觉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分化期的热烫终于彻底包裹住他的理智，他捏紧制服的手慢慢松开，遮在布料下的皮肤也很红、冒着信息素还未完全成形的味道。
让少年倚靠在自己肩上，年长的ALPHA抬起手掌贴在对方额头上：“凑，依照成年人的标准来理解的话，这可是告白啊。”因为高热而用力呼了几口气的少年点头：“嗯，应该没错。”
“喂喂，你这么说可是很狡猾啊。”
第一次幻想过自己的第二性别会是什么，还是在知道泷川教练是个ALPHA以后，训练一天结束的少年疲惫不堪地趴卧在枕头上，眼皮沉沉却始终无法轻易入睡。他的大脑开始自动回放着一天经历下来印象最深刻的事，然后男人颀长的背影就成了一个唤醒分化期的关键因素。他在没有认识泷川雅贵之前，觉得自己在将来是ALPHA、BETA或OMEGA都无所谓，反正第二性别不会影响他对于弓道的追求。
做个OEMGA也许也挺好的。他的意识放空，只希望能更多看见教练对自己的褒奖、再拍拍他的脑袋，对着他笑，即使再让他做风的栖木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他又不是不喜欢风。
嗅到少年颈后的信息素味道慢慢软化，飘出十分干净的OEMGA的味道，泷川雅贵着实庆幸自己在凑分化完成之前就吃了足够的抑制剂，要是出手了一定会被他的幼驯染追杀吧，尽管他在对方分化时等来了鸣宫凑迟了近两三年的告白，这么说来结局还是很不错的，男人面色愉悦。
ALPHA把分化结束后、浑身湿漉漉的黑发少年抱起来准备送进休息室里让他睡一会儿。分化会消耗大量的体内，有些甚至可能会在分化中伴随有无法忍受的高热和刺痛。
“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有点热吧，小雅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男人却亲了亲他的脸颊。
“等你分化期结束，状态恢复再说。”
“诶，我知道了。”
“啊当然了，关于你趁着分化期告白的事情，我们之后也会再好好聊一聊。”
OMEGA的身形瞬间僵硬，而ALPHA却好心情地勾勾嘴角。
03.
没有人会知道鸣宫凑在分化期那天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至少除了泷川雅贵之外，没有人。
他成了个OMEGA，让男生部员们扬眉吐气说总算和女生弓道部打平手，三个性别一种不缺。
才不是平手，鸣宫凑拉开弓，默默想，他明明是这里唯一一个有了ALPHA男朋友的非单身选手。男人自身后绕过来，调整完他的姿势。
“注意力集中。”并拍了拍他的头。
—FIN—
*忍不住作妖了
*被泷川教练的美颜刺激到无法自拔
*我必须死嗑这对（不嗑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