𝓢𝓮𝓴𝓱𝓶𝓮𝓽𓃠

🔝不接稿
BECAUSE A CAT'S THE ONLY CAT WHO KNOWS WHERE IT'S AT
女儿(拐杖糖玉米蛇):BONBON
儿子(海豹双色布偶):Mistoffelees

【酒茨】鬼の角飾り

Attention:
①此文亦有大量私设出没
②如有雷处请各位多包涵
③本人跪在糖坑里已经废了
④本文名译为:恶鬼之角饰
——撒糖乃吾之大义——

これはうちの寮の日常である



01.なぜ茨木先輩は角飾りを飾りしていますか


“白狼,你在发什么呆啊?箭道的练习可不能偷懒,源博雅大人可是专门嘱托我来提醒你的。”我被一只手从肩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这让向来不喜欢过于亲密肢体接触的我下意识地紧捏了一下握着长弓的右手。听这个声音的话一定是姑获鸟,她在安倍晴明大人的阴阳寮里和我关系最好——可能是因为我俩是在同一时间里进了这个寮的缘故,我们之间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革命友谊在心中长存——当然,这也是我无法不接受对方的亲密碰触的理由之一。

“嗯,我刚刚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那张微沉的朱红色长弓,沉吟片刻以后才一边轻轻地摸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开口——实际上,我在这之前也经历过许多次突如其来的困惑了,然而那造成困惑的理由却从未变过。姑获鸟歪着头,有些不解地眨眨眼,随即便解了腰间的伞剑在我身旁跪坐下来——她向来都是如此脾性,一旦有人想和她吐吐苦水,或者发发牢骚,她都会把最看重的伞剑放下来,并且脸上也会显露出‘吾已经洗耳恭听’的认真表情来。

“嗯,不妨与我说说,你整日待在这后院里独自一人探索那渺茫无所寻的箭道奥义,会有些困惑也在我所料之中,如果让你讲讲你心中的困惑,说不定对你追求箭道也有一定程度上的帮助呢!”她朝我点点头,一边还把头上那顶大大的金色斗笠给摘了下来——罩在发着光的伞剑身上,恰好有些许花瓣落下来就附在了斗笠上,随着风不时轻移一下位置,那场景看着像是一轮金灿灿的太阳里还有哪个小仙女在暗地里撒花似的。

“姑获鸟,我和你说。我之前一直在想,吾寮的茨木童子大人如此冷清不凡,你说怎么就喜欢在角上系着女孩子才爱的穗子呢?明明平时看上去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大人物,上战场也总是拼了命地护着所有同伴,那穗子未免也太不符合那位大人的气质了吧!”我一边分析问题,一边忍不住扣了扣稍微长了一些的指甲——身为狼女这样类似野兽的式神就是有一点不好,指甲增长的速度快得要命,再加上我也不是那种特别善于管理自身外表的类型,所以我对于自己的指甲还是蛮烦恼的。

“这么说的话,白狼你很喜欢茨木大人咯?”她笑眯眯地打量着我,一双薄荷绿色的瞳孔里流着光。

姑获鸟这一句发言噎了我一下,我瞪着眼珠子一个劲把目光黏在地板上——被太阳光照得发热的走廊因为整日铺满了樱花的花瓣,所以在这样一个暖烘烘的午后总是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特别甜。我忍着本能的冲动没有去揪自己的尾巴毛——其实这也算是本人的陋习之一了,我一旦察觉有无法掌控在手中的事态发生了,我就会一边在暗地里咬着犬牙磨嘴唇,一边用手指甲揉自己的尾巴毛——这大概类似于像猫咪的踩奶行为一样,只是为了快速获得一种对我很管用的安全感罢了。

“白狼,你又开始揉尾巴咯!”她用手拍拍我刚刚抱住尾巴尖的爪子,吓得我一个哆嗦又松了开来。

“那个…其实…好嘛,实际上我是很喜欢茨木前辈,但不是那种想要当伴侣的喜欢,按我来看或许是崇拜的情结更重一些吧!毕竟,茨木前辈真的是这个阴阳寮里最重要的存在之一了!”我稍微咬着舌头结巴了一会儿,随后在大脑把思路理顺以后,才得以使用准确的语句更加顺畅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姑获鸟静静坐在我旁边的右手边,一旁被太阳烘得油光发亮的黑色羽翼还时不时蹭过我垂落在地板上的尾巴,惹得我情不自禁地晃动起来——但是晃尾巴什么的,才不是和那个整天叼着狗尾巴草的犬神大叔学的呢!

“还有那个,其实我倒不是觉得自己不喜欢茨木前辈角上的那个穗子,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原来在赏樱大会的时候有那么多女妖送给茨木前辈东西,也不见得他有拿出来用过,所以我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送了这个东西才让对方心甘情愿地挂在了角上。”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呢!”她这么说着,随即很认同我的想法似的点点头,我正准备继续揉自己的尾巴毛时她却突然加了一句,“我上次去打麒麟的时候听萤草前辈说她和茨木前辈是最早来到这个寮的式神,所以既然你有疑惑,我们不妨就此机会去拜访一下萤草前辈吧!如果她和茨木前辈是一起进的寮,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也像我们这样要好。”

“有道理,我们走。”我一把拿起放在腿边的深红色长弓背在身后,随即灵活地站了起来。在姑获鸟戴好斗笠,插好伞剑准备起身的时候稍微拉了她一把,她就很开心地朝我笑了一下——我又下意识地扭了扭尾巴。

我平时虽说和周围的式神关系不算太亲密,但是对于与我一同成长的姑获鸟却是什么话都藏不住,再加上两人同为战场上的搭档,比起其他人而言,我对她的信任也多上许多——所以,连带着平时闷在肚子里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别看姑获鸟的战斗力高得吓人,暗地里她性格其实温和得像一个待出阁的姑娘似的;而我因为从小接受了来自源博雅大人的弓道教育,自然比她而言显得不那么温婉了。

不过,尽管两人性格不太一样,但这并不影响我和她之间的友谊——她很擅长倾听心声,也特别喜欢小孩子,所以每当寮里来了新的幼崽时一般都是她负责照顾的。或许是因为天性比较孤僻,在寮里说得上话的式神真没几个——最经常和我交谈的一个就是姑获鸟,然后便是茨木前辈和源博雅大人了。萤草前辈因为温和的性格使然,和我虽然没有深交,但和姑获鸟的关系却是不错。此次拜访她,也不算太突然。

“白狼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反而不说话呢!”姑获鸟走在我的前面,忽的冷不丁冒出一句,害我羞得抖了抖那对刚刚过了冬准备换新毛的白色耳朵。

真是犀利的发言。

我在心中默念。


02.茨木先輩は角飾りを飾りしていますの理由


萤草前辈对于我和姑获鸟的造访有些意外,不过她倒是挺欢迎我们来的——作为安倍晴明阴阳寮里资格最老的契约式神之一,萤草前辈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强悍。甚至听说在我和姑获鸟到来以前,她一直和茨木前辈被安倍晴明奉为阴阳寮里的两座不败宝塔。虽说我曾经还怀疑过这样弱小的草妖会有多大的能力,但是自从在八歧大蛇塔里见过对方的实战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对萤草前辈有什么战斗力方面的怀疑之心了——所谓的强者向来不靠嘴说话大概就是这样了。

当然,萤草前辈如此,茨木前辈亦是。

“好了,既然你们都来了,还不如快来尝尝我特意制作的水信玄饼。我不仅加了一些薄荷甜露在配方里,而且还特意从樱花妖那里要了些樱花瓣来加在里面,肯定比原来的普通玄饼更好吃。”萤草前辈穿着一身翡翠绿色的和服,衣摆上绣着鹅黄色的蒲公英——和她手里那朵倒是交相辉映,我默默地看了那朵外表无害的蒲公英一眼,然后乖巧地端起放着水信玄饼的碟子,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相比起厨艺与黑暗料理厨神有得一拼的络新妇等妖艳女妖,性子格外温润细腻的萤草前辈在做各色点心与正餐方面的确有一种神乎奇迹的天赋。

本来一般的玄饼是类似于果冻一样的透明色,因为容易溶化需要很快吃完才可以——而且都是股单调的糖味,被萤草前辈用薄荷甜露还有樱花瓣改了一下食谱,那吃进去的口感一下子好上不少!虽说看似寡言少语的外表能迷惑人,但还是让我说一句实话——别看我这副整天正儿八经练习弓道的样子,其实本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重度甜食爱好者。知道我这个秘密的,除了茨木前辈他以外,也就只有姑获鸟了——看样子,现在还得加上萤草前辈。

我无言地低头——碟子空了。

萤草前辈做的甜点果然好吃,下次也要来蹭吃蹭喝。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刚想放下碟子——结果却发现碟子里忽然多了一团亮晶晶的粉色透明玄饼,玄饼里点画着几瓣深色的樱花瓣,看着格外诱人。知道是谁没有吃,于是我又扭过头去看姑获鸟——她正捂着嘴轻笑,萤草前辈她也是笑得很开心的模样,估计是谁的话题一下子说到了让两人都比较高兴的点子吧?

“所以说,姑获鸟还有白狼,你们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为了茨木的事情咯!”不知为何,向来笑容纯良的萤草前辈忽然给我一种被妖狐附身了的错觉——那双深绿色的瞳孔里居然显现出类似于狡猾的笑意,这种令人有些不安的笑容其实我并不陌生,总是和我一起去打麒麟的妖狐就有这种眼神——特别是他看着小姑娘的时候。

“是的,我们就是想问问有关茨木前辈的事情。因为知道萤草姐姐和茨木前辈是同一时候进的寮,所以我就想着萤草前辈应该会知道些有关角饰的由来。如此突然,还请前辈你多多包涵。”姑获鸟嘴上说着,实际却不好意思地用翅膀搔了搔自己的脸颊——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不是一个喜欢求人的主,所以她为了我会主动来找萤草前辈问话,我也实属意外——不过在意外之余,更有一种不知名的欢喜在心中蔓延开来。

“不突然,不突然。白狼和你都是这个年纪了,也该是好奇这些东西的时候了!”萤草前辈她仍旧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恬淡笑容。

“那个…其实不是喜欢…就是好奇……”我嗫嚅着,轻手轻脚地把二度空了的碟子放下来。

“哦,只是好奇?”

“是的,因为之前看赏樱大会的时候,也有不少女妖给茨木前辈送了东西,却从未见他拿出来用过。而那挂在角上的穗子却是一尘不变,所以我就在想究竟是怎样风姿绰约的妖怪,才有魅力让茨木前辈心甘情愿地佩戴对方送给他的小挂饰?”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虽说你的逻辑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对了,不过把那个角饰送给茨木的人可不是一个女妖。”她的表情意外得高深莫测,就连一向沉着的姑获鸟都不太明白了——她歪着头,疑惑地打量着对方嘴角上扬的弧度,琢磨不透其中的意味在何。

“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直爽惯了,如此富有深意的对话交流不太适合我。

“你们知道大江山吗?”

我和姑获鸟面面相觑。

“莫不是那个传说中日本三大妖怪之首的鬼王:酒吞童子所盘踞在的地方?”

“正是!安倍晴明大人曾经接受过某位客人的求助,要去劝说鬼王大人不要继续消沉下去了,然而没想到安倍大人的到来却让事态发展得更糟糕了——压制不住心中怒气的鬼王和安倍大人直接在大江山山顶上的鬼王宫殿里大打出手,到最后鬼王虽然也负了伤,但也让安倍大人受了重伤,寮里凡是参加了战斗的式神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口子。正巧在那个时候,我也才刚刚入寮没几天,正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拿着一朵蒲公英就咋咋唬唬地往前冲。”

“然后呢?”果然这战斗力都是从小显现的。

“被茨木拦住了,他急着和我说不要伤了挚友。然后那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说来说去,没想到这一桩破事都是你搞的鬼?我气得大发雷霆,恶狠狠地举起蒲公英就塞进了茨木的嘴里。再加上那时候身负轻伤的鬼王烦他烦得要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就把他一脚踢出了大江山的鬼王宫殿。这么一说,其实茨木还挺可怜的,明明是为了对方好,却不被领情。”说完,她便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冒着香味的绿茶。

“那么再接着呢?”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来?后来那个茨木童子被我口塞蒲公英,就这么委委屈屈地在安倍大人的阴阳寮里住下了——而且那个鬼王直接放了明言说在他想见对方之前,对方最好都别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了!即使我不想承认,不过茨木童子在我看来是真的有点傻——明摆着他就是喜欢那个男人,都把话说明了自己却不自知。我也不知道该说他是真傻,亦或者是假傻了!即使他都是一个名满平安京的罗生门恶鬼了,心思里还单纯得和一张白纸似的。”

“不过,这个和茨木前辈的角饰有什么关系啊?”

“这关系可大着呢!那角饰,正是鬼王:酒吞童子本人送给茨木的,不然你们以为那个满心都是挚友还有战斗的小傻子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挂在头上招摇过市?”

“啊,可是…鬼王不是把他赶走了吗?”我一脸不解。

“小孩子就是天真!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人都直接赶下山了,连点百年交情都不讲了?才不是,要不是几次都在那平安京的庙会上远远看见鬼王跟着茨木,我还真想不到那个家伙对茨木也有同样的心思——实际上,鬼王也就是和你一样什么话都不肯说出口,被隔壁山头的大天狗嘲笑了一顿之后才彻底醒悟了,你说这家伙傻不傻,果然在爱情中就连恶鬼都傻得和一个小孩似的。真是叫人白白看了一场笑话!”

“所以,那个角饰……”

“那个傻瓜鬼王最宝贝的葫芦上摘下来的,亲手把那穗子挂在茨木角上还说不许摘下来了什么的,结果茨木还傻兮兮地一个劲儿狂点头。那个幼稚到了极点的场面,我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诶?不是,既然都好上了,怎么茨木还不回去?”

“莫不是鬼王特别心宽?”我疑惑。

“才不是,只是茨木近来怀了孕,不方便回去罢了。酒吞童子和晴明大人说好了,等到孕期结束,他就会带着茨木回大江山的。”萤草前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风轻云淡地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吓得我手里的弓都掉了下来,笔直笔直地砸在尾巴上。

怀孕了?那位茨木前辈?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但是,等等!

“不对啊!前辈,我今早还看见茨木前辈带着山兔还有吸血姬她们出去打蛇塔去了!”

四周一片死般的沉默,半晌过后。

“宝宝!!!!!”姑获鸟抓起伞剑便绝尘而去,后面跟着拿有蒲公英的萤草前辈。


今日的阴阳寮还是一如既往地和平

——終わり——

评论(13)
热度(197)